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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自人乘佛刊第38卷第二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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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、攝影◎徐偉   畫作提供◎章銘悅

朋友之間久未謀面,變化之大有時真會讓人吃驚。不久前,想起2010(人刊32卷第2期)曾經採訪過的畫家章銘月,去電關心她的近況。電話那頭的她,聲音飽滿自信地告訴我們,她的畫風有了很大的轉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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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天的狂喜

畫了二十年佛菩薩像的章銘月,風格是典型膠彩畫的細緻簡約,筆下的佛菩薩像,莊嚴靜穆,風格委婉,讓人印象深刻。聽聞她風格大變,勾起我們強烈的好奇,提出想要前往瞭解與欣賞的心願,銘月也爽快地答應。

赴約當日,我們邀約也是畫友的錦文一同前往銘月三芝的新居。進到屋內,看到的幾乎都是油畫,無形無象的抽象風格,和之前的畫作果然大異其趣。寒暄過後,銘月為錦文介紹了膠彩繪畫,之後,終於轉到了我們最關心的畫風的轉變。

兩年前,朋友邀約去了一趟印度⋯⋯。」銘月說她原本不想去,畢竟旅費是一大負擔,但想到自己畫佛菩薩多年,得此機緣,怎可不去佛陀的故鄉朝聖,於是參與同行;此行目的為朝禮佛跡八大聖地。

剛到第一個聖地時,身體出現巨大的變化,感覺體內聚集了一股能量,且不斷增強。即使在參訪走動的過程中,氣動的感覺仍然強烈。」銘月說,這種感覺在未去印度以前也曾有過,但就像頭暈或是地震,一下就過去了。不像來到印度的這次,感覺很特別,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,雜念沒有了,思惟也消失了。走訪過程中,朋友間的言談舉止,雖不像平常的聽到與看到,卻又都了了分明。「原以為這只是一種短暫的氣動現象,不以為意,沒想到狀態並不休止,之後的每一天,仍然持續,但旁人不會感到我的異狀,只是以為我很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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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種狀態,只能用兩個字形容,就是狂喜』,且整整維持了12天。」銘月繼續描述:「這狂喜同時也帶來一種緊張感,但並非害怕,甚至是一種興奮所產生的。」雖然當下知覺仍在,卻感覺不到身體的重量與質量,純然只是一種輕安的覺受。這種感覺甚是奇妙,雖然不明原因,但我在練太極拳時也曾有過類似的經驗。我把太極行拳視為動禪,偶然也會進入類似銘月的這種狀態,只是或許自我意識仍然太強,又好奇貪著,總是無法持續太久而容易掉回現實。但行拳時,從意識操控身體的勞累與不穩定中,像是切換頻道般地進入一種明覺的輕安,身心負擔瞬間脫落的感覺太令人深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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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間中充實愛與慈悲

到了菩提迦葉,震動頻率更強烈了,除了全身的震動,也能感到大地的震動⋯⋯。」到了後來,銘月不得不坐下來靜坐,方能穩定。「然後我體驗到了『無我』,且能感受到諸佛菩薩的慈悲與朝聖者們的祈願祝禱,產生的一種集體意識的存在,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長時間駐留於此;因此,空間充實著滿滿的愛與慈悲。」此後,她便能感受到「愛」的實質存在,且時時刻刻存在於任何虛空之中。

銘月年輕時開始學佛,喜歡靜坐,早期有去內觀。後來因為家庭、小孩、畫畫,沒有太多的時間外出,只能在家自修,偶爾讀讀佛經。「對我來說,畫佛像就是禪修,後來轉了念,慢慢瞭解,所有事情當以平等心看待,用什麼心畫佛像,就用什麼心做家事,都是同等重要,而這,就是修行。

在座的我們,都相信銘月畫了二十年的佛菩薩像,就像她自己講的,畫佛像時,內心必需非常的專注,就像修行,多年來早已練就了定靜的功夫。而這定靜的頻率,在彼時彼刻與聖地不可思議的能量接上後,感應就發生了。

旅途中,每晚雖然躺著興奮得睡不著,白天的精神卻還是特別好,銘月甚至可以感覺全身每一個細胞都飽滿著愛的能量。但這種狀態持續多久呢?「回來台灣後也維持了一陣子,後來才漸漸緩和下來,如今只有在談到『愛』與『慈悲』等特別的議題時,才會又震動起來,全身細胞膨脹飽實,並發出一種電能。

除此之外,銘月說她本來身體不好,回來後竟然變健康了。本來不能喝茶、不能喝咖啡的體質,回來後這些禁忌也全都解放了。她甚至舉了一個自己的小實驗:「今年我在家中被一隻大蜈蚣咬,很痛、手臂都黑了,因為住的偏遠,先生又不在家,出門看診不方便,於是想說,既然我能通電,不是有所謂的電療嗎?」於是試著靜坐自療。「心靜的人能夠感受到毒所走到的部位,當時我想,毒疹若是上到手肘,就趕緊去掛急診。」本來抱著實驗的心來靜坐排毒,直到第二天毒竟漸漸消退了。不過她也提醒,這種能力是自然發生的,別人想學不一定學得來,有病還是要先去看醫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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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畫可以抓住當下感受

言談間可以感覺,此刻的銘月,仍有些許興奮,如此的經歷,為她帶來前所未有的感受,或者說生命境界拉高了一個層次。一陣子的侃侃而談後,主題再回到畫風的轉變:「從印度回來後的那段日子,身體仍處於震動狀態,身心愈是安靜,震動愈厲害。畫佛像需要安靜,眉宇間的描繪,又需要專心一意、精準到位,手絕不容許些許晃動。且體質也大幅改變,以前從來不流汗,現在只要一靜坐就全身流汗,再再告訴自己,已經不適合畫膠彩佛像。」除此之外,更重要的是,她的心中有種愛、慈悲與寧靜的感受,需要另一種繪畫方式來捕捉、來表現。銘月如是說:「畫佛像時,身心必需專注,其實非常緊繃。」況且,膠彩需要構圖,過程也有既定的步驟,繁複耗時,不能抓取當下、瞬間的感覺,表現內在充滿的自由、喜悅與奔放。從印度回來後,銘月感覺自己充滿能量,內在有種聲音告訴她要幫助他人,我想,那必然是她在聖地接收到的那股強大的愛與慈悲的能量所感染的。「繪畫可以表現我內在的世界,也可以透過畫作傳達佛法的一些基本內涵給受苦於煩惱的朋友。

如今,銘月想畫一件作品,感受就會形成影像浮現出來,油畫的任意揮灑,適合抓住當下心裡的感受,瞬間表現出來。不過,每一幅畫內容或許複雜、或許簡單,創作的時間一任自由,可長可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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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風變了,名字也改了

繪畫,在藝術領域中,自有它的美學評判,這種評斷,依憑於人類視覺經驗的渴望與需求,在人世間隨時代、社會的演替而更迭,有其價值標準。宗教繪畫不同於一般藝術,它既有藝術的美感,又帶有教化人心的使命,銘月的畫風轉變,似乎褪去了一層藝術的外衣,增加了一分真理的追求。我無法評斷其優劣,又或者根本也不該評斷。況且,從印度回來不久,繪畫似乎只是她實現愛與慈悲的其中一項工作,且畫風的轉變恐怕仍在轉型,與其驟下評論,不如衷心期待。

對了,改變畫風的銘月,名字也改了,如今的她,叫做銘悅,因為她現在全身由裡到外,充滿喜悅!
 

本文摘自人乘佛刊第38卷第二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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